南非人民告别泽娜妮•曼德拉

最后的送别
——曼德拉家族告别泽娜妮•曼德拉


一个如花般的生命，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中消逝。13岁的泽娜妮•曼德拉，在世界杯即将到来的前夜，永远离开了欢腾着的南非，离开了深爱着自己的家人，离开了耄耋之年的、伟大的曾祖父。当地时间17日，她的葬礼在约堡圣•斯汀斯学院教堂举行，纳尔逊•曼德与自己最喜欢的孩子做最后的送别。
白发人的哀伤，在这一天震动了南非。

曼翁老泪纵横

17日上午，约堡的天空出奇晴朗，让人感到了一点难得的暖意。圣•斯汀斯学院，是泽娜妮曼德拉生前的母校。这座不大的教堂里。已经聚集了不少人。其中大部分是曼德拉家族的人，也有一部分政治领导人、以及泽娜妮的同学们。
已近92岁的曼德拉，在现任妻子格里斯•米歇尔的搀扶下，来到在了教堂的第一排。一身黑衣的曼德拉，胸前缀着一朵白花。他用手杖支撑着自己，慢慢坐在椅子上。之后，他的妻子和家族成员也分别坐下。曼德拉瘦削的脸上，没有了那征服过全世界的微笑。浑浊的眼睛，让这位老人显得尤其憔悴。
当曼德拉落座后，仪式开始。来自黑人区索维托的一个唱诗班在现场唱起了歌曲《靠着我》，“总有一天，有人在前方等你，你虽然走了，但我们都会想着你……”。一个挂在墙上的显示屏，展现着一幅幅可爱女孩的照片。照片上，泽娜妮如天使般笑得灿烂。照片下，全场人无不潸然泪下，曼德拉垂下了头。之后，曼德拉与泽娜妮的合影出现在屏幕上，曼翁抬起头来，眼角有些泪花，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着。而教堂里，泽娜妮的同学们早已哭了起来，一片低低地啜泣。
泽娜妮的父亲卡西在葬礼上说道：“我想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回你的生命，让我有机会再说一次我爱你。”

“国母”只留下回忆

生前泽娜妮的大部分时光，是与她的亲曾祖母、曼德拉的前妻温妮度过的。在曼德拉身居囹圄的岁月里，温妮•曼德拉含辛茹苦地坚守在索韦托，将孩子们拉扯成人。她是曼德拉的爱人，也是同志。最终因为政见不合，忍痛分手。
索维托的中心区，离开曼德拉博物馆不远处，是温妮的居处。与曼德拉离婚之后，她一直都独居于此，膝下的儿孙成了温妮最大的安慰。在葬礼之前，乳白的帷幔，围在房子周围，底楼的客房，成了哀悼室。 “她在家的时候总是充满笑声。”泽娜妮喜欢唱歌，她常去中餐馆吃饭，因为那里有卡拉OK，“爸爸看到她，就像个宠溺孩子的老人，脸上只有微笑。”照顾温妮起居多年的老佣人说。在南非，大家都叫曼德拉“爸爸”；温妮，则被成为“妈咪”。
如今斯人已逝，现在只剩下满屋的相片及回忆。
这间房子的主人温妮，在参加完葬礼之后回到家里。“国母”依旧活跃在政坛上，仍然是南非国会的议员。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她深沉平静，不痛哭，也不哀怨。只是静静地坐着，自有一种力量与威严。“你好，谢谢你们能来。”她礼貌地回应着来吊唁的客人。
很少人能理解她真正的哀伤，车祸当晚她与泽娜妮在一起，看着曾孙女离自己而去。温妮，曾经守护着整个南非的希望，但是对她最爱的人，只是无能为力。


狂欢之下的悲戚

曼德拉的小女婿奥巴，也就是泽娜妮的外公，一身黑色西装，忙进忙出。虽然有很多帮手，但他却希望事事亲力亲为。“孩子，就这么消失了，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他是个球迷，支持南非国家队，但是他却拒绝看世界杯。“我们的习俗是家中若有丧事，就要停止一切娱乐活动。电视机也不能打开。”出门的时候，有时路过球迷广场，奥巴常常能够听到球迷狂欢的声音。但欢声笑语，对他们而言无比遥远。
十多年前的青岛之行，是奥巴唯一一次来到中国。“很美，很特别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。”这个地球很大，很宽广，但小泽娜妮却再也没有机会去见识外面的世界了。
泽娜妮的葬礼之外，设了一个简易的灵堂，供社会人士前往吊唁。很多人赶到当场，为这位天使般的孩子祈祷。小泽娜妮是全南非的宠儿，作为曼德拉最喜欢的重孙女，她一直被称为“天生的明星”。曾经与泽娜妮相处过数次的世界名模坎贝尔，通过视频的形式表达了自己的心情：“非常荣幸，我曾经有机会和泽娜妮在一起散步，交谈，她的音容相貌将永远留在我的心中！”